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剪不斷的絲瓜情散文
媽媽駕鶴去了天堂,繼父不久也追隨媽媽而去,回老家的次數(shù)少了。盡管我住在武陵源這人間仙境里,卻忘不了我的老家,那里是我的根,魂牽夢縈的我,決定回去看看,那竹子作的籬笆墻,籬笆墻上爬滿的那些絲瓜藤,時時牽動著我這個游子的心。
說走就走,車一直開到老屋的院里。
思鄉(xiāng)的心,總算平靜下來。我顧不上進(jìn)門喝口水,就去了老屋邊的菜園地,絲瓜花開得正歡,金黃的花朵點綴在那青藤上,忙壞了那些小蜜蜂、螞蟻和許多不知名的蟲子,還有兒時見過的螢火蟲,在爬來爬去間突然張開它那雙七彩翅膀,飛出去,又飛回來。
藤蔓蔓,攀石援草,匍匐前行,再繞幾個彎,聚成一地的葉綠果青花黃。疏密有致的絲瓜滕上伸出尖細(xì)的葉,真有手掌大的,我仔細(xì)看,葉子有五個角,形似五角星。不同的是有一條小的青藤吊著那五角星,真是美極了,那綠葉間的滕條上掛著一條條鮮嫩絲瓜,絲瓜上吊著一朵朵的小黃花。注視著細(xì)細(xì)的瓜秧和濃綠的瓜葉,我陷入沉思,想得很遠(yuǎn),很遠(yuǎn)……
記得小時候,媽媽和繼父也就在這絲瓜滕下給我們講故事,母親給我講的話是“世上只有瓜連籽,沒有籽連瓜,生生世世離不了它”。母親平日中特別喜歡吃絲瓜,我也不列外。只是我那時還小,也不懂得這些話的深刻含意,現(xiàn)在想來,沒有瓜,哪談得上有籽,只有瓜好,籽才會成為明天的種子才會生瓜。
而繼父給我們講的故事叫做“絲瓜情意好,揚州街也不退”。那是很早很早以前,住在揚州的三兄弟,大哥當(dāng)大官,老二是富豪,老三是老實巴交的農(nóng)民,三人甚好。有一天,大哥脫掉官服,體察民情,來到老二的家里,說自己已辭去了官職,想在老二家里多住些日子。老二平日里對大哥畢恭畢敬,總是大魚大肉款待,可聽說大哥辭官了,滿臉地不高興,門前樹上梨子成熟了,老大想去摘個梨子嘗一嘗,老二卻說:“今天是下雨天,不能摘!崩隙睦掀耪揭恢浑u,想招待哥哥。老二叫住老婆說:“今天是個破日,不能殺雞!边@時老大很不好意思,只好邁進(jìn)老三的家門,老三正在田頭干活,看見哥哥到來,非常熱情地叫著哥哥,放下鋤頭,順手就摘了很多絲瓜,趕緊叫媳婦煮飯吃,說哥哥一定餓壞了。席間老三說:“哥哥,真對不住你,我沒有魚肉招待你,只有這絲瓜湯吃,委曲你了!崩先终f:“大哥一直忙于官場上的事,沒有時間陪兄弟,難得哥哥清閑,我用清水代酒敬哥哥一杯!闭f得大哥淚流滿面。大哥告訴老三說:“我已沒有做官了!崩先吲d地說:“沒有做官了好,哥才有這等清閑,多住一些日子后,再另作打算。”大哥脫口而出:“落雨不摘梨,破日不殺雞,絲瓜情義好,清香解勞饑!焙髞韺⒌艿苎埳系窖瞄T,給弟弟找了份差事,幫弟弟找來官服,跟他配戴一副眼鏡,教他手里拿張報紙,裝作他的下首。哥哥貼出一張公告,限期三天,揚州街退讓五尺。這一下急壞了各大部門的官員,紛紛求情,要求延期的都找到官府來了,可官府卻只有他這位農(nóng)民兄弟在場,他們紛紛求他給長官說說好話,兄弟見這么多人求他,都說三天里退讓揚州街五尺根本就不可能,可很多人都在搬東西,整個揚州街上一片混亂,老三實在看不下去,找到哥說:“你為何要這樣呀,你的一句話,不知要讓多少人在大街上風(fēng)餐宿露呀!”哥哥聽了兄弟的話說:“就為你這絲瓜湯,絲瓜情義好,揚州街也不退!备绺缂泵懴拢骸敖z瓜情義好,揚州街也不退。”告示貼出去,人們一片歡呼。過后,老大又把老二招來,盛情款待老二,三兄弟又坐在一起同桌同樂,老二十分地羞愧。
除講這則故事外,繼父還告訴我們,絲瓜還具有涼血解熱毒,活血脈,通經(jīng)絡(luò),去風(fēng)化痰,除熱利腸和下乳汁等妙用,絲瓜絡(luò)為中藥材。繼父將絲瓜絡(luò)當(dāng)寶貝似地收藏著,冬瓜子除做種子外,沒有用完的,繼父把他加工成中藥,和其它的藥同用。
媽媽、繼父和我們遠(yuǎn)去,天地玄黃,淚水再一次涌出了我的眼眶……知道了媽媽和繼父為我們講絲瓜故事的良苦用心。他是倆在用愛心給我們講故事,讓我找到許許多多的溫情和感動。隨時提醒我怎樣面對我的姐妹,關(guān)心姐妹們的生活。
我看到那金黃的絲瓜花猶如在碧綠的絨幕中繡上了金燦燦的日、月、星,把我曾住的小小的院落點綴得金碧輝煌。隨手摘下幾條絲瓜進(jìn)廚房,做一頓香甜可口的柴火飯來,和我老姐妹們一起同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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