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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水湖散文
一到夏天便想起了水的清涼,這些年的夏天幾度去海邊,去江邊,去西大洋,黃壁莊庫區(qū),去白洋淀等處看水,既是源于對水的喜歡,也是為的體味和尋找水的那一份兒清涼。今年六月再去衡水湖。有水的地方就有綠色,就有魚、鳥等生命的棲息,也就有了生機。
衡水湖作為華北地區(qū)第二大濕地,和白洋淀一樣,綠色顯得更多一些。驅(qū)車趕到衡水市,再沿中湖大道行駛約20分鐘路程,到達湖西面的長堤。堤面瀝青鋪路,路雖窄但路面還算平坦。路面西側(cè)種下的黃色的野菊正在開放,小花看上去不是多么鮮艷奪目,但有一種平實的感覺。湖堤東側(cè)的堤坡多是一些當(dāng)?shù)氐某R姌浞N如榆柳楊槐等做植被,正可謂是這“楊柳岸邊”,也有外地一些具有觀賞價值的樹種按區(qū)交織分布,倒也茂密。走下堤壩,穿過這一植被帶,即可見到湖邊的蘆葦。岸邊的蘆葦更是嚴(yán)密茂盛,進入一人多高的葦林,悶熱難耐,密不透風(fēng)。走出這蘆葦帶才是湖邊的濕地。
一路繼續(xù)沿堤面前行,尋找湖岸碼頭。前方有人群車輛聚集,依序停車。見一片開闊地帶有如廣場一般,喧嘩熱鬧人聲鼎沸,遠遠望見停靠在湖邊的游船。不時有人與你上來搭訕,介紹些衡水湖的景點及特色,并不失時機地推銷自己的游船使用價格。趁機與船主商定游湖路線,我和妻子便登上游船,船工搖漿開船駛進湖中。
走近葦塘附近,有野鴨結(jié)對悠閑的嬉戲,時而雙掌撥水,時而鳴叫。聽到小船的發(fā)動機轟鳴聲后雙雙飛離水面。葦塘邊上就能聽到塘里的鳥叫。葦塘的水道寬約三五米不定,小船行走順暢。兩邊的蘆葦高出水面一米多,在水中輕輕搖曳,仔細觀察蘆葦?shù)膿u動,是由湖水受到游船的沖涌推動葦子晃動而非被風(fēng)兒吹動,大片的葦蕩蜜而不透,感覺一絲風(fēng)兒也吹不進來。水面下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水藻和其它各種水草漂晃,不時地見到魚兒在水中游動,大個的草鰱有一尺多長。葦塘上空鳥兒飛來飛去,有起有落。船工介紹了幾種葦子的名稱與用途,意思是說有的用作編織葦蓆,有的用作打葦苞,還說有的要運送到山東那邊,說是到了那里可以編織葦鞋,值錢著呢,由于船工操著冀東南的鄉(xiāng)音和方言,聽不明白也就懶得再問。說著說著,突然一對白鶴騰空而起,由于高高的蘆葦遮擋,一會兒飛得不知道了去向。
小船兒駛出葦塘?xí)r,葦邊的幾只鴛鴦沒被游船驚擾,看到他們繼續(xù)一對對的旁若無人般親昵著,我們不忍心湊得更近打擾。緩緩離開這里進入一個望不到邊際的寬闊水面。水面水清而碧,波光瀲滟。不時的有小船穿梭在水面,突然一艘快艇駛來,由遠而近依次驚飛了那些叫不上名稱的水鳥?焱щx開后水面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妻子見水面清澈,干脆脫下鞋子,赤腳伸入水中,隨船劃出兩只腳的水痕。天陰著霧氣重重地籠罩在寬闊的水面上,更顯得有些神秘。
小船兒駛到一個小島,島上茂盛的樹林依然是鳥兒的天堂。樹叉上的鳥巢里大大小小的鳥兒俯臥在巢中一動不動。地面上的各種鳥兒卻不時地來回走動,白鸛、白鶴、野鴨等還有更多的喚不出名字來。說是也能見到小天鵝,大天鵝等珍稀鳥類,有國家一級二級保護鳥種,今天不是很有運氣,沒能看到天鵝的身影。草叢中也不時看到裸露在草顆外面的鳥蛋,鳥卵有大有小,大的比饅頭還大,顏色也是多種多樣,人們不忍心拾起來取走。
離開小島,小船兒加速前行,迅速駛到一座木質(zhì)的棧橋。棧橋邊有一艘停泊在水里的木船,幾個皮膚曬得黝黑的男青年靠在船沿,依次提起手中握著的黑色尼龍絲細密編織的連接在一起的袋子,提出最后一個袋子時,看到有的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魚蝦出現(xiàn),約有七八斤之多,隨即倒入木船上的水桶里。
離開幾個捕撈青年,估計十多分鐘時間,已是楊柳岸邊駕船遠,荷蓮池塘駛舟近。小船兒來到了一片荷塘。季節(jié)有些早,荷花開得不多,荷包卻不少,大片的荷葉也已長成。浮萍舒展地鋪開,浮萍上的水珠兒滾動著,在碧葉的映托下晶瑩剔透。被人們揪掉花蕾的蓮梗分插在大片的荷葉之間。對著荷包與浮萍拍下了幾張照片后離開荷塘。
湖中不時地看到了一些人造景觀矗立在水中。其實能夠打動人的是那些水中飄動的水草,延綿不斷的葦蕩,還有那葦蕩上空不時起落飛翔的水鳥。有了這些天然景象,再造那些人工景點確實有點多余和畫蛇添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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