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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痛快淋漓的雨中漫步散文
好多年沒有這樣坦然地面對落雨的經(jīng)歷了,好多年沒有這樣痛快淋漓的感受雨水的沐浴了。
那日下班時分,天空飄落著瀝瀝小雨,雖然老天陰沉著臉,卻感覺原本悶熱的氣溫涼爽了許多。于是,手執(zhí)一把雨傘,沿著城市外環(huán)那條新修的公路,一路感受著陰雨的清爽,一路悠閑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。
也許是從小生活在鄉(xiāng)村的緣故吧,對雨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,甚至說是一種親切,總想著把自己置身于風(fēng)雨中,接受雨水的沐浴。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喜愛上了在雨中漫步,盡管有時會被淋濕了頭發(fā),弄濕了衣衫,甚至還會淋雨感冒。然而,我喜歡這樣的感受,喜歡這樣的氛圍。
晴朗天氣時候,空氣中流淌著灼人的熱浪,熱浪中彌漫著礦山特有的塵埃,這些構(gòu)成霧霾的最基本元素,每天在天空游蕩著,彌漫著,充斥著原本湛藍的天空。我們生活在被霧霾包圍著的城市中,時時刻刻與各種灰塵煙霧尾氣垃圾相伴,無法回避也無法躲藏。雨天的空氣卻截然不同,雖然烏云的厚重讓人感覺壓抑,然而,行進在小雨中卻很是樂享這樣清新且又涼爽的氣息。走在寬闊公路邊沿上的人行道上,道板上浸濕了雨水,落腳抬足時不再灰塵飛揚,而是清潔滋潤且有著軟軟的感覺,似乎有著一些微微的彈力。
落雨肆無忌憚地飄落著,也滋長著我快樂的心緒。雨水似一種催化劑,它可以讓心緒滋生和增長,可以讓憂傷更加憂傷,也能讓快樂更加快樂。而我每次都是帶著一種期盼和快樂的心情走入雨中,欣賞和感受北方漫天落雨的。因此,在雨中漫步對我是件再好不過的美事了。一個人靜靜地走在雨中,周圍一片寂靜,靜得只能聽到雨聲,只有落雨的嘩嘩聲撞擊著我的心靈,我可以隨意與天地對話,與風(fēng)雨交流,向花草樹木招手問候。
路邊的蒼松針葉上懸掛著晶瑩的雨珠,空氣中也彌漫著飄飛的雨霧,每一次呼吸,都會讓脾肺得到一次徹頭徹尾的清洗。抬眼遠望,隨著道路延伸到遠處的那排松樹,經(jīng)過雨水的洗禮,顏色更加翠綠了。他們高昂著頭,伸展著臂膀迎接著風(fēng)雨,讓生命在盛夏中璀璨綻放,在夏季的風(fēng)雨中展示其勃勃的生機與活力。
樹下一片連著一片的白色小花悄然開放,他們在綠葉的襯托下,顯得是那樣純潔,甚至是清高,他們在小雨中肆意綻放著,在微風(fēng)中搖曳著嬌弱的身姿。我不知道它們的名字,卻知曉它們美麗精彩,它們詮釋著生命短暫與精彩的真諦,默默裝飾著廣闊無垠的自然。它們甘居于樹下,默默孕育和悄然地開放,它們昂著頭對著天空在笑,對著風(fēng)雨在笑,更是展示自己內(nèi)心頑強的微笑。它們似乎在吟唱一首歡快的歌,讓人把夏日的炎熱淡忘。
正當全身心地沉浸在濃濃霧雨中時,沉悶的雷聲從遠處滾滾而來,而且雷聲一聲連著一聲,如同點燃的禮炮,在上方的烏云中炸響,似乎有一種力量要把烏云撕裂開一般,那種氣勢,那種威力,預(yù)示著有一場大雨即將來臨。盡管喜愛在雨中散步,那種瀝瀝的小雨,無風(fēng)或伴隨著微風(fēng)的小雨。而大雨中是無法體驗到這種心境的。于是,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,想著盡快走過這處空曠的開闊之地。
事情往往就是這樣,當你把走路當做一種消遣,當做一種休閑,或者當成一種享受的時候,這漫漫長路就在不知不覺中落在了身后;而你越急著趕路,把心思都集中在計算行程距離上時,就越顯得路途的漫長。而此時的感覺就是這樣,心里越想著盡快走過曠野,走進城區(qū)。即使已經(jīng)加快了行走的速度,但還是感覺路途的遙遠。
大雨真的如瓢潑般而下,一把小小的雨傘已經(jīng)遮擋不住身體,雨傘上滾落下的水滴已經(jīng)連成了水線。不知不覺中,褲角和鞋面上都已經(jīng)浸透了雨水。此時,抬腳邁步不再挑選干凈而沒有積水的路面,索性在流動的雨水中任性而隨意地抬腳落步。放開了就不再有所顧忌,走起路來就坦然了許多,有了一種無所畏懼的氣魄。不論前方是平坦的路面,還是深洼的積水,都可以大膽地竟直地走過去。汽車從身邊駛過,車輪下面斜射出來的一道弧線噴射到褲角上,也不為所然,也不再躲避。
此時,不再期盼著大雨停息,也不再顧及雨勢的大小了。走在這樣的風(fēng)雨中,一路感受著大雨的洗禮,體驗著夏雨的風(fēng)情,心里反而更加暢快了。
有人說,雨是老天的眼淚,而我卻固執(zhí)地認為,雨,是蒼天揮灑的甘露。它遍酒大地,滋潤著大地;它躲過雨傘的阻擋,滋潤著我的肌膚……
行走在大雨中,想起好多年前,應(yīng)該是上學(xué)時候,那時家里人口多,而只有一把破舊的雨傘和一件褪了顏色的雨衣,服務(wù)于全家人雨天的出行。因此,無論是上學(xué)或是上班,不可能隨時把雨具攜帶在身上,況且那時候也沒有折疊雨傘,也沒有輕便的雨衣。被突來的大雨襲擊的事是經(jīng)常發(fā)生的。
大大的雨滴用力敲擊著我的雨傘。路邊的低洼處,水流越來越大。我以一種勇往直前的氣勢,面對風(fēng)雨,直面而行;路遇積水,趟水而過。風(fēng)雨中,我挺直了腰板,大踏步地前行著。
走上幾級臺階,穿過一條彎曲的小巷,就步入了市區(qū)的干道。
市區(qū)與城郊之間似乎有著一道無形的隔離墻壁,也許其粗野的性情難于適應(yīng)城區(qū)的環(huán)境。大雨像似被隔在外面一樣,走在市區(qū)干凈的道路上,感覺降雨密度明顯小了下來。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,有放學(xué)的學(xué)生,有下班的職員,也有拎著大包小袋的購物人。大街小巷之中,到處流動著五彩的風(fēng)景。道路兩側(cè)的商戶都開門待客,他們似乎都很感動于這樣的雨天,也忘情于這樣涼爽的天氣。有的業(yè)主饒有風(fēng)趣地坐在門前抽煙聊天喝茶水,也有的商戶把室內(nèi)的盆花端出來,讓翠綠的葉子或綻放的鮮花接受雨水的沐浴。
一次小雨中的漫步,竟然變成了大雨的洗禮,它不僅洗滌了我的心靈,也沐浴了我的肌體,讓我痛快淋漓地感受了一次面對風(fēng)雨的挑戰(zhàn),也再一次讓我回味和體驗了童年戲雨的經(jīng)歷。盡管此時此景自己的形象有些狼狽不堪,但心情是愉悅的,腳步是輕松的。
北方的夏天是多姿多彩,絢麗無比的。人生也如天際一樣,有睛天,也有陰天,有多姿多彩的時候,也有黯然失色的時候。只要你樂觀從容的面對,不管是和風(fēng)細雨還是狂風(fēng)暴雨,總有一處屬于自己的美麗夏天綻放在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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