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炊煙裊繞散文
因果,或許,我的出生,便是因,我的離開就是果。因果之間,我曾留下什么,亦或是什么讓我想要留下。離開是因,歸來是果,這炊煙裊繞的地方,注定了我的因果。
早早醒來,入耳,是雞聲。縮在被窩里,閉著眼,伸手四處摸索,一抽,一下子將衣服塞進(jìn)被窩里,牙床咯咯發(fā)抖!捌饋砹藳]?快點(diǎn)。 薄爸懒,來啦?”蹬上鞋子。拿起自己的小斧子劈著小木柴,匆匆忙忙跑進(jìn)廚房,米缸里,細(xì)碎的米粒,雖不多,一鍋粥總還是煮得起來的,添柴。不一會(huì)兒,小小的氣泡翻滾著,帶著絲絲米香,顧不上燙,勺子一舀,便往嘴里送,好暖好暖,這一整個(gè)冬天的冷便被這推了出去,小小的屋舍,掩映在素白之間,緩緩裊繞的炊煙有著鄉(xiāng)村獨(dú)有的暖意……
那是好久以前的故事了,可是,它,就好像在眼前一般,在夢里,有裊繞的炊煙,有著茅草房,有著皚皚的雪,暖意蔥蘢。那曾經(jīng)是我的生活,后來我離開了那里,為了生計(jì)……
在好久的日子里,我似一匹不停奔走的馬兒,為了尋求能夠立足的草棚而嘔心瀝血,我食的草,干而澀。抬眼回望來處,已是一片蒼茫,我對故鄉(xiāng)的思念,就像一顆種子,任想念的淚水肆意澆灌,早已如待收的莊稼日益的沉重。我想回去了,城市里沒有炊煙,而家鄉(xiāng)有,我想,追著炊煙回家!
我到底是回來了,撲面而來的是故鄉(xiāng)的炊煙味道,它帶著某種淺淺的青草味,又仿佛夾雜著一些最為干凈的氣息。這些平常而熟悉的味道,卻給了我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,故鄉(xiāng)的一切都隨著這炊煙紛至沓來,那些微小的觸感都被一一放大。只是,景物依舊,人卻變了許多,不過是應(yīng)了一句:年年歲歲花相似,歲歲年年人不同罷了。
朝如青絲暮成雪,在故鄉(xiāng)的炊煙里漸漸地老了,只是,故鄉(xiāng)未老,炊煙未老,曾經(jīng)走過的路,依然還在行走,我靜靜地躺在渡口,不遠(yuǎn)處,已是炊煙裊繞,卻看不到,身后等待歸家。
就這樣,讓我伴著炊煙一天天地沉寂,看盡春花夏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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