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尷尬的愛散文
這世間到底有多少愛情完美地一路終老?愛來時,激情讓人將彼此的缺陷忘的一干二凈;愛去了,才感覺自己傷的很深,將往事細細鋪開,才發(fā)現(xiàn)只剩下一身的疲憊與傷痕。也許只有愛得真切你才會有這種感覺,不管你是男是女,愛是傷人的。
我的一位朋友與網(wǎng)友已經(jīng)有八年的戀愛史,他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通話或相見,可是曾經(jīng)深深相愛的兩個人,見面或通話的時卻無話可說了,三言二語,就再也沒話了,作為一個旁觀者,我只能為他們悲嘆。
曾幾何時他們倆愛得死去活來。因為各種原因無法走到一起,但隔一段時間就十分想念對方。后來他找別的女人,可是當他想起她,或者在他們通話后,他馬上對別的女人失去了興趣,然后就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想跟任何女性來往。
他常常嘴里念念有詞,重復(fù)著他們相互說過的極其簡單的幾句話。我是個好事者,對他開玩笑說:既然相愛,就沖破所有障礙大膽地來一次,這樣太折磨自己,何苦呢?他苦笑著對我說,他沒有勇氣。
兩年前,他們到杭州相會過一次,最近一次,是在北京。回來后,他對我說,每次見了面卻不知該說些什么,兩人好像都有些尷尬,沒說幾句話就匆匆地分開了。我知道,那位女子可以說是他的至愛,而他又何嘗不是那位女子的至愛呢?沒有見面想見面,見了面卻又面面相覷,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。我也說不清楚,只隱約地感覺他們在解謎,一個會哭泣的愛情之謎。
愛情,必然有遺憾。在他們之間,失望卻成了一種隱隱約約的幸福,因為有所期待。遺憾也成一種隱隱約約的幸福,因為不能在一起成了彼此最遺憾的事情,所以總惦記著對方。如果說愛是一件千回百轉(zhuǎn)的事,可他們無論怎樣努力再也轉(zhuǎn)不回原來的狀態(tài),仿佛是越轉(zhuǎn)越遠,其實就是越轉(zhuǎn)越遠。
放棄一個很愛你的人并不痛苦,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才是痛苦。可是他們都不愿放棄,卻分明已經(jīng)放棄。在最有感覺的時候,他們沒有走到一起,走的路遠了,也就失去了感覺,有時候咫尺天涯,有時候又是天涯咫尺。曾經(jīng)有一次,她給他唱“你可不可以不走?”,可她現(xiàn)在也沒勇氣再唱這首歌。
愛情總是想象比現(xiàn)實美麗。他們以為愛得很深、很深,來日歲月,讓彼此知道了,其實很淺、很淺。他們都不想承認,都堅持著最后的一點任性,一種多情,一念自私。我承認他們的愛是真切的,可我更相信他們的痛苦和悲哀更真切,就是這兩種東西讓他們失去了重新點燃愛情之火的勇氣,這就是愛情會哭泣的謎底。
說他們,其實我也有過類似的感覺,當我痛苦地愛著一個人,時間長了就會麻木。當再次站在她面前,心底的愛再也跳不到眼前,我知道,我該遠行,仿佛是在落荒而逃了,踽踽獨行也好,我寧愿背負一生的十字架也不愿意放棄我曾經(jīng)的許諾,縱然是偏執(zhí)地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。
愛情會讓人哭泣,不管是在眼里還是在心里,我們都不應(yīng)該忘記愛與被愛的每一個時刻,因為就是這些時刻照亮過我們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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