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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遠山村小姑娘散文
回到鄉(xiāng)下,我目睹耳聞了一個邊遠山村小姑娘的凄美小故事。
拿起柴刀,上山拾柴,她纖細的身板能背上幾十公斤柴火;背起背簍,進山挖藥,她利索的雙手能挖得近百元藥材。誰都很難想象,這個1.5米個頭,只有14歲的山里小姑娘,用她稚嫩的肩膀撐起一個家。
14年前農(nóng)歷臘月的一天,雪花飄飄,小姑娘出生在大山深處一個邊遠的小山村。剛一出生,媽媽便因難產(chǎn)離開了人間。為了掙錢養(yǎng)家,阿娜剛滿5歲那年,爸爸背井離鄉(xiāng)遠去廣東打工,只有過年才回家一次。爸爸本來就有嚴重的肩椎骨質(zhì)增生,只能干一些工資比較低的活,起早貪黑,除去他自己的生活費,每個月只能給家里寄回600元的生活費。
沒有爸爸的陪伴,小姑娘與爺爺相依為命。懂事的她從小就是爺爺?shù)摹百N心小棉襖”,每天遠遠地瞧見爺爺從山里回來,她就連忙搬好板凳、倒好水。待爺爺坐下后,她還會懂事地幫爺爺捶背。這個時候,是爺孫倆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。
天有不測風云。3年前的4月,爺爺患上了嚴重的肺結核和心臟病。爸爸從千里之外的廣東趕回來,把爺爺送到了一家醫(yī)院治療。但爺爺?shù)牟]有治好,家里又背負了6萬元債務。爸爸不得不又搭上了南下打工的列車。臨走前,他再三叮囑阿娜:“你一定要好好讀書、好好照顧爺爺。”
爺爺?shù)牟〗?jīng)常在凌晨發(fā)作,小姑娘怕自己睡得太沉照顧不到爺爺,就買了一個鬧鐘,晚上12時準時把小姑娘叫醒。爺爺不能干重活,小姑娘每天除了上學之外,還要煮飯、炒菜,洗衣、砍柴、種地。爸爸每月寄的600元生活費全都給爺爺買藥,不夠時,小姑娘就上山挖藥材賣錢補貼?巢窈屯谒幍牡攸c離家很遠且偏僻,有的大人都不敢去!皠傞_始時我也怕,但去了幾回發(fā)現(xiàn)也沒什么好怕的,膽子也就變大了。”小姑娘很自信地說。
她就這樣扛起照顧爺爺?shù)闹負?/p>
重擔在肩,從沒叫過苦。后來,她讀書去了離家遠的寄宿學校,每周只能回家一次。每次返校之前,小姑娘會把家里水缸挑滿,把柴一節(jié)節(jié)劈好碼齊,方便爺爺取用。每隔幾天,她就會借老師的手機給爺爺打電話,叮囑爺爺要保護好身體,不要干重活。有一次,爺爺?shù)牟⊥蝗话l(fā)作,他瞞著小姑娘,在村里人的幫助下悄悄住進了鄉(xiāng)醫(yī)院。小姑娘得知后,一路哭著跑到醫(yī)院。爺爺住院的7天里,小姑娘每天從學校食堂買飯給爺爺送去,晚上就在醫(yī)院陪著爺爺,給爺爺洗腳、做足底按摩,因為醫(yī)生說按摩有助于緩解病情。
小姑娘堅強得令人心疼。她在自己的日記里寫道:“親愛的爺爺:是您教會我面對挫折不要后退,是您告訴我做人以誠信為本。生活中有許多坎坷、困難,因為有您的陪伴,一切困難都不再是困難”。
是呀,人間自有真情在。我把《好人一生平安》這首歌送給小姑娘和她的爺爺:“有過多少往事,仿佛就在昨天,有過多少朋友,仿佛還在身邊,也曾心意沉沉,相逢是苦是甜?如今舉杯祝愿,好人一生平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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