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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牽你手咱慢慢走的散文
初到二月,漫天飛雪。那是一個怎樣的寂夜,走在雪里的人,也只有自己而已。我不知道四季如春的地方為何會飄起這樣的飛絮,也只得默默在凜冽的寒流里瑟縮著。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的故事,但是也和其他的城市相似著。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就像是切開藕斷,卻看見連接在一起的絲,那是切不斷的。
今天中午的時候,我被一個美女搭訕了,又或者是我自己一廂情愿。美女暗示我陪她逛逛翠湖公園,看看海鷗,再陪她吃個飯。雖然我有很多時間,然而我拒絕了,沒有和她道別,自己走了。這可能會被鄙視,有些人期待艷遇,叫喊著“這種事情下次帶上哥!边@會是一個浪漫的下午,然后可能會有一個浪漫的結局,然而我沒有。我選擇去了聞一多殉難處。這個奇葩的選擇,可能會讓某些人捶胸頓足?墒俏抑皇窍,接受愛國主義熏陶和革命先烈的精神感召。
這院子很不錯,也是個約會的好地方,然而我只來過一次,那還是去年夏天,和前女友一起。但是現(xiàn)在不是回憶舊情的時候,我想淺下心去讀讀《繆斯之子》,梁曉聲寫的,也相當于是聞一多傳了。然而事情的發(fā)展就像歌德的預言一樣,思緒總被那個美女牽走。她好像是外地來昆明玩的,因為操著廣東口音,估計住在青年旅店之類的地方吧。說起青年旅館,可能又會有人說起些什么,可是此刻的我無暇想那些。
原本我站在翠湖旁邊看海鷗,那時我是沒有離開美女多遠的。我就在糾結和躊躇,想著我應該是去悼念聞一多先生,還是應該去網吧。這沒什么可害臊的情節(jié),我又沒有想親手給妹子煮米線吃。這也沒有什么可糾結的,因為我后來我先去看了聞一多先生的殉難處,之后去了網吧。
因為是冬天的緣故,哪怕是春城也沒什么好玩。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年夏天,去大觀公園里劃船,去圓通山動物園看猴子,還有三月初到中旬的爛漫的櫻花。
網吧會發(fā)生很多故事,比如前年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孩,也是昆明的。故事的發(fā)展不是陪妹子擼游戲,而是得知她是來昆明打工的,去年初回了江蘇老家,就再也沒有過接觸。那妹子會有她的天龍八部,會有人陪她一起策馬江湖,但很可惜那不會是我。
我第一次喜歡女孩子,那時候還是初一,我從學校尾隨她家。眼睛很亮,笑容很好看,手指修長,橘紅的外套,藍白毛衣,短發(fā),眉毛很好看。我很想靠近,但她是縣城的,我是寄宿的。我還記得,她在教室里手遮住唇角,笑了笑。我很喜歡她,就為了那張容貌和深情而協(xié)調的肢體。或許她現(xiàn)在該嫁人了,其實她是哪一屆我都忘了。她的名字我卻還記得。
那時候的我還是個愣頭。然而現(xiàn)在想想,原來那時候我就一肚子小腸子了。
我記得那張臉,十多年了我們只有一學期的同學。沒說過十句話。她騎車,我跑步。遠遠的從學校跟到她家,那時我想記住這里。心思活怕以后有啥風塵,就失聯(lián)了,F(xiàn)在我忘了她家的位置,也沒真去過她家,沒打聽她怎么樣了。我不想知道,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。
巨蟹座,面容精致,短發(fā),頭發(fā)很順,很柔,大眼睛,修眉,又英挺,也有東方古典美,個子很矮,或許不算太矮。后來的女孩好像都是她的樣子。喜歡打游戲,穿著講究。故事都發(fā)生在網吧里,但是那時候我已經不再是愣頭青,我變成了一個二百五。
那是一個深夜,這里充斥著香煙的味道。我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女孩,偷偷地掩藏著自己。我輕輕摸了下她的頭發(fā),她就醒了。睡眼朦朧,“你摸我頭發(fā)干啥?”可能是我把看到的事物和對事物的印象都浪漫化了,看了一眼就一直想著憧憬著,就像人們常說的一見鐘情。“我看看你頭發(fā)好不好!薄懊 !本瓦@兩個字結束了。她翻身繼續(xù)睡。我知道她并不在意我,我可能也并不在意她,只是想起之前那一笑,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。我還記得那張臉,記得她所有的樣子。
那些日子經常受傷,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,烏煙瘴氣的。但是卻有一個女孩小小的臥室,可以短暫的包容我。粉色桌墊,各種鞋子,衣服架,都很干凈。已經無暇心疼自己,卻真有些心疼那女孩,我忘了我去的目的了,有些話到了關鍵時候是說不出口的。最后她和她媽去澡堂洗澡,我就在她家坐了一會,覺得無聊,我就起身出去了,正迎面趕上。那天陽光很好,她笑是那種含蓄的,陽光照在她半個側臉,頭發(fā)吹得將干未干,伸手撩下頭發(fā),歪著頭,笑了一下,說:“你咋出來了!蔽倚囊患保S口說,“要回去了。”也只得硬著頭皮回去。
她要走了,我去就是想要去送送她?墒沁@話沒有辦法說出口,夢里的情節(jié)只能在夢里發(fā)酵,埋下一顆可能永遠不會生根發(fā)芽的種子。
人在網絡上表現(xiàn)最光鮮的自己,表現(xiàn)出自己最想要最稀缺的樣子,所以在現(xiàn)實中也是這樣表演,像泡沫一樣消散的故事起源于一個又一個離開,眼淚的低落是因為傻白甜情歌的催化,拒絕不一定是結束,但結束語一定是拒絕。
妹子還是昆明本地的好,清純善良,就像紅河的煙草。那是因為煙土也好。
有時候走在城市的街道里,會覺得很孤獨。因為每一條街,都是和過去的那個人一起走過的。甚至這一家家店鋪,都曾經在里面坐過。感覺到自己像一個孤魂野鬼,沒人陪伴著,自己也沉默著。有個來到這座城市的旅客接近,我也把她一個人扔在大街上。用一本書名來形容自己的感受,或許就是《局外人》。我比這城市里的很多人都更熟悉這個地方,然而我的腳步走到哪里都不是個方向。我感覺寒冷,我看見了落葉,我聽見了人們的咳嗽和自言自語。我為這座不過小年的城市感到欣慰又有些悲傷。最后我吃著烤洋芋,告訴自己,一切還沒有很糟糕。
感慨著故地重游,感慨著睹物思人,感慨著觸景生情。感極而悲,寂靜始終不停息地訴說,就像太陽之下隕落的一滴淚?赡芪倚枰粋新妹子。而且我還需要很多東西,這得慢慢來。一些回憶留下了傻傻的純真,但它永遠是美好的,如果有了污點,你會惡心自己一輩子。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有些人心臟,也不會喜歡別人太干凈。但是可能一個太干凈而沒有污點的人,還不如猴子。我知道,我有一顆玻璃心。晶瑩剔透的,可是我卻時常親手把它拿出來刷上油漆偽裝成其他材質,還要親手摔一摔。我知道有一種鋼化玻璃,那是壓出來,錘出來的。那得遭多少罪,我可不要。太易碎的玻璃心,不能適應這個復雜的世界。但是一些事要自己去理解,不可以被,或者說接受誤導。就像是成熟,那是必然的。但是不可以過早成熟,一定要有一個過程,一個痛苦可悲的過程。
我想到了詩仙李白,他是那樣的狂放不羈,游戲紅塵?墒俏易霾坏,逍遙是種怎樣的境界。是不是內心有很多壓抑才會狂得起來,內心有很多痛苦才會怒得起來。
敘舊也都是笑笑,青春時的不可磨滅的一段記憶和印象,那些細節(jié),過去日子中小小的點滴,都在心里涓涓流淌。牽手的溫度比我的暖,那是因為我缺少活力,只是握著一只手。單純時,心很小,不知道塵世這么亂,一個女孩子,就能占據心靈的全部。后來我明白了,這世界上,冷漠很多,我是我,她是她,這是緣分,不能強求。很多人,和我無關。同樣也有很多女孩子,和我無關。酒我留著,夠你喝一整晚的。多余的故事,年少無知,就像也曾經被喜歡過,不想訴說,清澈如昨。
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愿意曝光的部分,就像是我這樣。這出戲演給別人看,只是出荒誕的獨角戲,或者叫做鬧劇,但是我也會把它,演給自己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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