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匆匆的散文

　　不想說話，偶爾看看文章。

　　文章，人生的縮影。有時是文字的，有時是無字的。

　　有字的章節(jié)，記錄了生活的歡快，賞心悅目的字眼里，給人品味曾經(jīng)的片段，是明媚的，是陽光，溫暖著甜蜜的心房。就像飄飛的楓葉，始終能感知深情的身影，灑落于夕陽到來的風(fēng)中，慢慢地劃過蒼穹，劃過山崗，落入水面，但始終能尋覓到熟悉的紅點(diǎn)。

　　無字的人生，并不是空白，是無力書寫出個中的思想，回味多是一片蒼涼，難以汲取曾經(jīng)片段的酸甜。伸手一片空白，呼吸一片苦難，呼喚一片空靈，很難將昔日的一切在身邊復(fù)原，人生真真感受到了無力回天的悲嘆。那是山澗溪流的低吟，沒有人發(fā)現(xiàn)，沒有人關(guān)注，匆匆地沉入山石的深處，無影無蹤，匯入大山的懷抱，被一切綠色*覆蓋。誰知曉被覆蓋的深處，還有過生命的血液，悄悄地濺過一曲不息的絕唱。

　　承受無語的洗禮，習(xí)慣生活的平靜。

　　不知道是好是壞，漫不經(jīng)心走過多年。朝夕平淡地生存與出行，人影在眼前隱去，留下山的蔥籠，草的碧翠，水的清澈，云的潔白，風(fēng)的和煦，花的爛漫。身外的物雖沒有相對時心語的交流，對視時深情的凝望，但傾慕這樣的無語，尋覓著被人遺忘中的某種默許。如癡如醉，慢慢地停留在西湖的波光里，衡山的寥廓間，黃浦江前……

　　那汪淚水滴成的斑竹的影，那火山活動的縷縷云煙；版納深長，長城盤旋；迷宮的馬王堆，白雪的西藏……都在無語中撫平孤獨(dú)的靈魂，仿佛就是千年前曾經(jīng)許下的愿。今生相逢，不能相處終生，但滿足于今生親臨的緣。

　　來來去去，夢里纏一綿，無語中將身邊已經(jīng)無影的片段，注入心身的懷念。

　　是夢的迷一離，還是心的掛牽。

　　緣里，你悄悄地出現(xiàn)。是風(fēng)，吹醒了身心的感覺；是畫，喚醒了視覺的興奮；是云，纏一綿著蒼老的容顏；是蜜，滋潤著苦澀的心田…

　　眼前，沉迷那樣的片段，伸手感受著你的溫一熱。那是久違的觸及，煥發(fā)心的靈性*，將死去的期待復(fù)生。自然的美，知道了人間有你的觸及更親切。又是雨夜凄凄的時刻，幻覺中能出現(xiàn)你的溫一熱，但始終無以真切地感覺到溫一熱的穩(wěn)定、恒久，滋生心田的是無期的悲涼，知道嗎？

　　吃，失去了回味的甜。一個人吃飯，本已習(xí)慣，大大的碗里，盛滿食物，狼吞虎咽，算是自己為自己的生命延續(xù)創(chuàng)造了條件。管他身外是個怎樣的環(huán)境，都與我無關(guān)。但失落還是襲擊心房，多想身邊有你，對視吃飯的含笑，無聲中細(xì)細(xì)地咬碎野菜。小碗雖小，看接過來的碗里，又加進(jìn)了可口的飯……小吃是那樣的有趣，品出了生活的溫馨，有人疼的美滿。能有幾次這樣的品食過程呢？只能是回憶，在再次拿出自己的碗的時刻。

　　燈光還是在夜色*下四射，孤獨(dú)的身影修長修長地落在冰冷的墻面。難以想象同樣的景致里，你依偎在懷里，悄悄地熟睡休整，一天的勞累，就在親密的交一融中恢復(fù)。你那清秀的倩影，唇似甜笑，眼似藏月，長發(fā)卷入手臂。不小心時，移動了身體，就那么輕輕的顛簸，你睜開了眼睛，明眸閃亮，似在追問我發(fā)生了什么？其實(shí)沒有發(fā)生什么的，只是無意中攪碎了你休息的睡眠，真是不該。微笑的你又一次悄悄入眠。如今景致類似，燈光如故，柔和；窗前如故，寧靜。多與少之間，少了你的身影，多了我的煩緒；墻面多了我的身影，少了你纏一綿。

　　多想聽到熟悉的呼喊：“老楊——”柔柔的從你的唇一間吐露。一個稱呼，其他人容易獲取。如過去的歲月，始終有親切的呼喚。在艱難的時刻，有人喚一起；在快樂的時光，有人傳來；在遙遠(yuǎn)的異地，有人想起；在無助的時候，有人重復(fù)……可一切都成為過去，消失得那么干凈，來不急思考做好準(zhǔn)備。遺忘在無人知曉的清晨，遺忘在病炕的冷床，遺忘在深邃的夜晚。你的呼喚，是一次吃驚，是一次震撼。抑制起伏的心波，是將久遠(yuǎn)的故事挽留，還是將你的深情潛入心海，構(gòu)成更美麗的波光？

　　你走了，我迷失了方向。山觀水色*失去了誘一惑的彈性*與美妙，生命中我走入了無字的章節(jié)，一切交一融于無助無援的歲月的漫長；有字的文章里，也失去光芒，現(xiàn)在卻記錄著無字心房的悲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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